上週日打完球帶小葆和致瑋去吃晚餐時, 兩個孩子不斷在敘舊, 一直提到共同的同學, 例如某某某現在變很瘦, 某某某變漂亮了, 某某某成績很好但變得很自大, 某某某跟小時候一樣見人就傻笑, 某某某從小到大成績都很好但品性卻始終很差...... 只要是小葆轉學前的同學, 我每個都認識, 也和小葆一樣好奇他們的近況. 我並不在乎變瘦長高變漂亮這些事,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乖孩子長大是否一樣乖? 自閉小孩長大是否變活潑開朗? 成績差的是否開竅了懂得開始認真了?
其間, 兩個老同學聊到他們初識的幼稚園大班 & 隔年的小一生活點滴, 小葆這時提到小時候愛哭的 "她", 兩個人異口同聲 "她真的很愛哭, 每天早上都在哭", 致瑋說 "王老師還曾經要我拿八卦丹給她吃", 為什麼? 他說 "因為她哭到喉嚨痛", 唉唷, 她就慢熟怕生啊, 小女孩嘛~ 也就別太苛責了, 她也不願意呀! 小葆說 "我都有去安慰她", 真的嗎? 小葆說 "真的啊! 我有叫她不要哭了"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 葆接著說 "後來三年級分班時, 她又每天哭, 我每節下課都陪她在走廊一起看故事書, 只希望她不要再一直哭了, 好可憐", 小葆說完沉默了幾秒, 好像回憶起什麼似的.
以前喜歡捉弄小葆, 總喜歡說他喜歡她, 但其實, 她之於他, 只是一個很好的異性朋友 (應該說是 "最好的" 才對), 我小時候的好朋友都是男生, 也一直沒有性別之分的玩在一起, 我想, 小葆想要的應該就是跟我當年一樣的那種友誼, 只可惜, 孩子到了青春期後, 除非其中一方較大方, 否則兩個都閉澀了, 當年那麼好的友誼真的就會突然冷卻了, 我真的覺得很可惜, 因為小葆真的是個很體貼的男生, 只不過他的體貼不是甜言蜜語送早餐那一類的, 而是當她需要他時, 就算他每天被同學取笑 "男生愛女生", 他還是會堅持陪在她身邊, 陪她渡過分班適應期的那種孩子.
我曾經問小葆, 當同學笑他時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會害羞嗎? 他說 "會有一點不好意思怕被她聽到, 因為她會更不好意思, 我只知道我要幫她, 照顧她, 因為她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不在乎調皮的同學說什麼, 嘴巴長在他們臉上, 愛亂說我也沒法禁止".
我一直以為小葆不在乎, 原來, 他很懷念當 "大仁哥" 的那段時光, 但我瞭解, 他懷念的不是男生女生的下課約會, 而是, 好朋友跟好朋友之間的扶持與那份友誼, 還有, 被需要的感覺.
孩子, 只要是對的事, 就放手去做, 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 以前是, 現在是, 以後也是, 媽媽相信, 過幾年, 等你們過了尷尬的青春期, 你們還是會找回當年的那段友誼的, 小妍, 妳說是吧!
** 失去弟弟的第 2129 天 **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